古雅彩中“印”的艺术

古雅彩,“诗、书、画、印、色”缺一不可,构成了其文人画意境的完美表达。印虽小,可说是文人画精髓所在。所谓无规矩不成方圆,古雅彩中的印源于文人画,要求雅阁,讲究颇多,看似随意而画,但其中位置关系、形状大小、文字内容,都是经一番推敲而定,含义精深,意趣盎然,一方小印,如画龙点睛之笔,使作品意境得以升华。

俗话说:“画比龙印点睛”,“印虽小,可压千斤”,印章是中国特有的一种装饰方式,是几千年来中华文化蕴育的精华,也是完成一幅国画作品最后一道工序,所以提到国画,就不得不提到印章艺术。印章在秦汉时期,是一种证信之物,是明守信约的标志。到了隋唐之后,将印章盖于名画上,起到对鉴赏结构的认定和富有责任。自元代,画家将印章引入绘画之中,印章开始具备艺术价值,为中国画徒增无限雅意。

探究古雅彩作品中印的艺术,还得从其文人画意趣说起。

陶瓷艺术发展,在上世纪前叶有了重大变革,继程门父子等人创浅绛彩瓷,首次尝试在瓷器上表现文人画意趣之后,珠山八友等名家在继承我国优秀陶瓷传统的基础上,汲取民间景德镇陶瓷艺术的营养,以扬州八怪为典范,以海派艺术家为榜样,容纳西方陶瓷艺术风格和技法,用充溢的时代气息和满腔的爱国热情,投入瓷艺创作,冲破明清官窑的藩篱,像一股清泉,一泄而下,不可遏止,让文人画意趣成为陶瓷艺术的审美主流。

上世纪80年代,文人画与瓷画的联姻,又得到进一步的发展与完善,程元璋先生专研十余载,集毕生之所学,首创古雅彩,一经问世,便引起业界极大轰动,古雅彩古色、古香、古风、古韵、古意、古趣,格调高雅、美观大方,有着雅俗共赏的艺术效果;它庄重朴实,设色独到,接近自然,而又超越自然,色彩丰富,艳儿不俗。采用粉彩和新彩工艺,多次上色烧成,终在瓷上完美展现了文人画意境,迈出了当代陶艺史上最重要的一步。

文人画意趣,是古雅彩最重要的艺术特征,其在创作手法上,大胆融入文人画特色,融“诗、书、画、印、色”为一体,构成中又各有所用,缺一不可,因此,印,同样是古雅彩作品中重要的组成部分,可以说,无印,则”失雅“,失雅则无法称其为古雅彩。

古雅彩上的印,源于文人画,因此规矩韵味,也是极为讲究。按印文的内容分,大致有姓名印、字印、别号印、斋馆印。书简印。吉语印。闲文印及肖形印等。按印章的整体形态分,大致有字幕套印、带勾印、二面印、五面六面印、连珠印、花押印等。按印面形状分,则以正方形为主,也有长方形、椭圆形、葫芦形、及不规则形。画面上的印章,主要有名字印、闲文印、别号印、斋馆印、和肖形印。别有压角印、起首印和边印。则是依在画面的位置而取名。

总的说来,古雅彩作品中,名章与闲章搭配使用,形式不同。功能亦不同。名号章,一般用两方配合使用,是画面上必不可少的。一方刻姓名,一方刻字号:或一方刻姓,一方刻名字。一方刻朱文,一方刻白文。用时,朱文红色轻,用在上边;白文红重,放在下边。印章大写约等于题字,或略小于题字。画章的文字,如署名下空白多,就花在下边,如署名下空白少,可画在字迹作用。两方章的距离,约等于一至二个图章的位置,不可拉得太开,或挤的太拢。应以画面协调,美观为主。而闲章,则在形式上较为自由,内容十分广泛,且丰富了画面,意趣盎然,或自拟诗句,或撷取格言、警句于闲章,以示对人生和艺术的感悟。

与国画中的刻章活印不同,瓷器有本身材质特点,古雅彩的印多以画而成,但在画面效果及艺术雅趣上,最求与文人画异曲同工之妙。印,被视为是中国书法艺术的浓缩,这就是要求创作者必须有极深的书法功底。程元璋先生自幼练习书法,在画印上,同样下足功夫,这才有了其才古雅彩创作中对印的娴熟掌握。逼着自幼随父程元璋学艺,其对书法、印的要求同样严格至极,在漫长学艺过程中,也是日复一日临摹苦练,略有小成。印章在古雅彩的作用,用“妙”来形容最恰当不过,从最初的构图完整到瓷此后的画龙点睛,印章举重若轻,是创作中不可缺少的部分,印章的使用,丰富了画面内容,增加作品的节奏感和书生气,使古雅彩意境中的雅更有韵味。古雅彩中,鸭掌总是和诗、书、画高度统一,合为一体,形成艺术的整体。因此,欣赏古雅彩中的印,仅仅从形态上去解读远远不够。国画讲究“气”。古雅彩同样如此,谢赫六法中,第一就是提到“气韵生动”,是指作品中的形象具有一种生动的气度、韵节,显得富有生气。古雅彩作品中印的美,不仅仅是形式上的丰富,也不仅仅是书法艺术的提炼,而是契合画面意境,上升到作品气韵层面的高度契合。

举作品《山居图》为例,这件作品中,诗文钱的抬头章为方形,内有“山河颂”三字,章位置略高于诗文,这符合人民的阅读习惯,也避免了诗文与印章过于整齐而显得呆板。落款后有姓章及“印”章。如果号章过于整齐而显得呆板。落款后有姓章及“印”章。如果号章跟在落款左侧,那么则会显得过于拥挤,因此,将号章摆在画面左下角,这样既保证了整个画面的均称,又可起压角之作用。在作品《闲居图》中,号章的位置,依据构图需要,放在画面右边偏上,树枝上方的位置,这样既保证了画面水面布局的完整通透,又保证了作用印章的呼应,整件作品的构图也更加完整,同样是号章,但不是同作品,位置不同,所呈现的感觉与作用,也不尽相同。(程晓谦/文)